第四章
少年觉得自己飞了很久，睁眼时脑袋都好像不是圆的了，即便正躺在床上也觉得一切都在晃，面前那一片麦色上褐色的两个点儿就在从左逐渐往右移似的。他昏昏沉沉追着含进嘴里，又闭上眼感受了好久才尝到滋味。男人的乳头半硬，有一股腥腥的甜味。
他不解地抬眼，正与男人对上目光。
口交的时候要与对方有眼神的交流，有经验的人都这么做。据说那会使人觉得在被全心全意地崇拜或者爱慕，从而很快产生强烈的性欲。但这理论历来对男人不适用，他需要的，只是性器被另一具身体的某个部分包裹摩擦，因此在数不清的0眼波流转时，他都是让他们专心舔。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从这样的目光中获得巨大快感。
或许是那双眼睛太好看太纯真，哪怕被含住的只是乳头，都让他别的地方立刻又硬得胀痛。
“你得歇一下。”他压着嗓子警告那不知死活肆意玩火的少年。
少年疑惑地“嗯”了一声，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转眼便又抛在脑后，吮着嘴里的乳头傻乐起来，弄得男人有种很诡异的错觉。
“我很喜欢。”少年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嗯？”
“你。”少年放开了他的乳头，但仍在他胸前蹭，乖乖地笑，“我对你特别满意。你呢？满意我吗？”
当然满意。男人牵起嘴角懒懒一笑，除了舍不得太过发泄外，这次几乎可以算是他近些年最满意的一次。哪怕那孩子什么都不会，可就是有人天生尤物，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天然的勾引。
初尝人事的少年比平时亢奋，不像之前那样容忍男人的沉默，哪怕沉默的意味很明了。他不停问：“我好操吗？哪里好？是不是很紧？”
他脑袋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丝毫不知自己正在未尽兴的男人敏感带上煽风点火，被大手轻轻摁住还任性地要冲破桎梏，反而蹭得更起劲，直到忽然察觉到身后威胁才猛然停住，“啊”得轻叫一声，又抬着那双寻找答案似的眼睛望男人了。
“你很紧，”男人一指探进尚未完全闭合的小嘴里去，立马被夹住。事后说这种话总有些奇怪，但那孩子逼着他边做边说便自然多了。他指节循记忆找到位置一按，肠道的颤抖带动里头的精液肠液一并涌出，“也很湿……”
挤入自己焦急许久的阴茎时又找了个不知合不合适的词汇：“很包容……”
片刻后少年哀求他说不行了，他坏心眼地点出：“就是有点儿快。”
“我啊啊……不……啊快……嗯……”
男人任剧烈挛缩的肠壁挤压他的阴茎，忍着欲望不再动，静静等怀里那还咬着他的少年平息。他看着少年湿漉漉的眼睛笑：“只有开始那次快，平时不撸？”
“不爱……撸。”少年喘着，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被说快枪手了，倒是又问起蠢问题来，颇实事求是——
那后来那次我算快吗？
能约人吗？
像你这么大的多吗？
我没你那么硬会不会不行？
啊我刚才好像有点软是不是不对？
……
他是认真地在为下次积累理论知识！
男人很想笑，今天他的心情已经过于愉悦了，至此更是达到了不正常的巅峰。
原因无他，肤浅至极。
他不是没被夸过尺寸硬度，相反，他一个0.5却一直做1就是因为先天条件太优秀。这些年有太多0把“太大了进不去了要把逼操坏了”挂在嘴上，但他们其实从未带给他额外的愉悦感，哪怕是此刻的十分之一。
或许是以前一直没发觉自己喜欢单纯无知的类型吧，他想，就像怀里这个认真苦恼着的少年。
“刺激后面不硬也会舒服也会射，”男人不自觉紧了紧手臂，打消怀里小孩的顾虑，“你长得很好。”
“真的？”
“真的。”
少年的脸于是又绽放开了，摇头晃脑的模样激得男人克制不住未纾解的欲望，拉着人爆了满口。
快感太甚，他竟有段时间失了神，松开箍在少年后脑的手时少年一张脸已不成样子，眼圈红到了鼻尖，鼻尖红到了嘴唇，脸连着脖颈前胸都是湿的，不知道是眼泪鼻涕还是别的什么。待他性器一撤，少年便不自禁干呕，可他没真呕，艰难平复了片刻，将满口浊液全数咽了。
男人太舒坦了，他从没试过这样从里到外都软下来的事后，搂着浑身湿透的少年，连说话声也温柔：“你可以推开我。”
少年有气无力地笑：“喜欢。”
“喜欢那个？”
“喜欢你叫，”少年又笑，“那个也喜欢。”
男人也笑：“有你的味道。”
“怪不得。”
“嗯？”
“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