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地下室中回荡着, 歪倒在地上的爱丽丝试图费力的坐起来, 却徒劳的又倒了下去。
是啊, 红色的。
糊满了半个脸颊的鲜血粘黏着自己的头发，爱丽丝甚至不敢扯动自己脸上的肌肉, 生怕才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一次流出鲜血。
里昂·莱恩——或许应该称呼他小丑——丧心病狂的在拿着撬棍殴打了自己并录了一卷录像带之后, 快乐的拿过一把匕首就这样蹲了下来。
“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他用着咏叹调令人头皮发麻的说了这么句话之后, 就笑眯眯的用手上的匕首轻轻的拍打着女孩的脸侧。
“猜猜看，我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爱丽丝没有说话, 蓝色的双眼甚至恍惚的没有直视他, 然而男人却也不以为侮, 他甚至温和的擦了擦女孩嘴角咳出的鲜血。
“爱丽丝。”
“你知道是我。”
并不如何癫狂的小丑移开了女孩脸上的匕首, 并不顾及地上的灰尘就这么坐了下去，甚至还轻柔的拂开了她脸上半盖住的长发。
“——里昂·莱恩。”
“哦不不不, 那可不是我的本名!那个粗俗的、没有任何品味的名字!”
小丑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紫色长礼帽, 不伦不类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又戴回了头顶上。
“我是——Mr.J!”
像是在宣布自己是世界之王一样, 小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下室。
“一个完美的剧作家!”
爱丽丝静静的倒在地上，在撕心裂肺的说出那个她恨了半个辈子的名字之后，就像是沉寂下来了一番，不再开口。
然而小丑也一点都不介意。
他像是在宣布了自己的剧本一般挺胸抬头, 若非此时正毫无仪表的坐在地上他甚至可以昂首阔步的像是在演讲一般。
“十年前, 我一手导演的剧本，被一个愚蠢的女人给毁了。”
一想起当初的杰森·陶德，小丑依然气的牙痒痒的。
十年前的爆炸, 他原本应该将那个爱模仿人的红色小鸟给炸上天，却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那个明明出卖了杰森·陶德，却又在最后一刻将他推出小木屋爆炸范围的该死的女人!
——恶心的亲情。
“但是没关系!”
他的手轻轻地抚过爱丽丝的长发。
“早在将杰森·陶德送给大蝙幅的时候，我就做了第二手计划了。”
“编号017、爱丽丝·威尔森。”
“——我最完美的作品。”
爱丽丝半睁的眼皮微微的睁开又回复了原本的样子，但是小丑却眼尖的捕捉到了。
“惊讶”
男人顿了一下就勾起了嘴角，眼睛里露出癫狂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
尖锐又刺耳的笑声让爱丽丝猛的一抖，却又沉静了下来。
“你做了选择啊，你做了那个无趣的选择啊!”
停下的笑声之下是小丑大咧的嘴角以及渐渐阴沉的面色。
“我不得不说，我很失望。”
他不复温柔的提起了爱丽丝的长发，拉扯头皮的痛楚在爱丽丝已然痛到麻木的腹部衬托下显得微不足道。
女孩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咧开的大嘴，还有唇边那狰狞的伤疤。
“我真的，很失望。”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完美。”
小丑再无趣的瞅了瞅爱丽丝的脸之后，就将女孩的长发一松，失去支撑的头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其实也不怎么疼。
像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小丑郑重的拍了下手，然后又愉快地笑了。
“不够完美的作品，还是尽早销毁的好。”
“不过在那之前…”
男人勾起一个愉快的微笑，握住了方才只是随手抽出的匕首。
“让我们来点纪念。”
那是爱丽丝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再次醒过来之后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将会永久陪伴自己的两道疤痕。
同小丑一样。
——她永恒的笑了。
X
距离小丑预告的爆炸时间，只剩下六个小时的时候。
蝙蝠侠又收到了小丑的来信，信上是这么说的。
——一点小礼物。
随着信件还附赠了两个按钮，一个蓝色，一个红色。
【按下红色的，小可爱就会跟你们说再见了。】
【按下蓝色的，就跟可爱的哥谭说声晚安!】
【如果时间到了却没有按任何一个，你就要跟他们都，说声再见了。】
这封恐/吓信跟以往他们从小丑手上收到的到也没有多大的差异，然而真正让杰森跟达米安他们抓狂的是随着信件以及包裹所负上的一